2019-02-22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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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靈再見

嬰靈再見


 

  陳偉,是我的一個朋友,會公開在這邊講述,想當然這個名字是一個化名,連姓氏都是虛構的,因為這樣子我才能完全不避諱的陳述所有在陳偉及我之間所發生的事。

  我跟他有好久不見了,雖說好久,但實際上大概只有短短不到半年,會覺得很久,大概是我最近換了新工作,一邊要適應不同的工作環境,又要面對忙碌的家庭親子生活,是以才會感到時間過得非常久了吧!

  說起我們的認識也很奇妙,是在一棟商業大廈門口偶遇的,我剛好要去面試,而他在那裡辦事,淺聊兩句發現十分投機,於是就互留了LINE,我跟他,偶爾會聊上一兩句。

  這次是他打電話給我,簡短的寒暄過後,陳偉突然問起,我曾提起過我在做「陰陽溝通」的事,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對這些很感興趣。

  我大略跟他解釋了我在做的事,因為我一直都在做靈媒這行業,所以已經衍生出自己的一套介紹方式,我說:「我主要是幫已經死去的人與在世的人做溝通,我也處理各種疑難雜症,像是有人遇到不解的靈異事件,或是覺得周遭有些不尋常的事發生,想瞭解其來由或解決,就會來尋求我的幫助。」我關心的問陳偉說:「怎麼啦?你怎麼突然問這個,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為什麼,陳偉支支吾吾的,像是心裡有一件極難啟齒的事,我跟他說:「別擔心!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幾年我看到的、聽到的怪異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他聽了我的話,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的娓娓道來。

  原來,陳偉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女朋友跟他說,她曾墮過胎,詢問他能不能陪她一起去祭拜這位已逝的胎兒?

  陳偉聽了也沒想太多,只是覺得那個小孩子很可憐,在女友的請託之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就在約定的日期,陳偉陪同女友一起去祭拜這位胎兒,陳偉沒特別說是去哪裡祭拜,因為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是以我也沒有追問這部分,只是靜靜地傾聽。

  說也奇怪,就在陳偉祭拜過這位胎兒之後,陳偉感覺,自己的許多狀態,都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到底是怎麼的「不一樣」法?一開始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經過我逐層導引,他才慢慢吐露出他的許多不同於以往的改變。

  陳偉說,他覺得自己變得不同主要有兩個地方,第一、以前對自己悉心照顧的許多事業都非常有憧憬也有動力,更是一直思考該如何才能做到更好,但是最近卻一反常態,覺得有些心煩了。

  第二、陳偉覺得自己的情緒變得比較浮躁,心情靜不下來,而且容易暴怒發脾氣,都是沒來由的,自己也摸不著頭緒。

  我在安靜聆聽陳偉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啟了陰陽之門,察看他周遭的狀況,我發現那位被墮胎的胎兒,就在陳偉的肩頭上,形影不離的跟著他,但是為了避免嚇著他,是以我不動聲色。

  每件事情都有很多個面向,凡事不能只看同一個角度,有時候太武斷的認定,容易讓自己墮入「迷信」或「不理智」的巢窠,儘管我清楚明白人們喜歡聽到什麼,或是想要知道什麼,但是我還是喜歡理智的分析,再給予當事人最誠摯的建議。

  我看過太多被恐懼與迷信所操弄的下場,我自己也親身經歷過這樣的情節,就在那本《我的老闆不是人》書中,呈現的就是我活生生血淋淋的故事。

  於是我如此思考,既然今天是我把守這扇陰陽之門,我擁有開關這堵大門的權限,那麼我就想要把握正義,選擇只做「對的事」,不讓自己變成迷信的幫兇。

  我問陳偉說:「你為什麼覺得你的這些改變,跟那位來不及出世的胎兒有關嗎?」

  陳偉說:「唔,我不知道耶!我也在想…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有影響?」

  我心裡暗想:「我們試試看就知道了!」

  我說:「你等我五秒鐘。」

  陳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答應了一聲。

  我靜默了幾秒鐘,什麼也沒跟陳偉說,就問他說:「你覺得現在你的狀態,跟剛剛有什麼不一樣?」

  他感覺了一下,有點訝異地說:「感覺比較輕鬆了,思緒也比較靜得下來了,」他大叫:「為什麼會這樣?」

  事實上,在我靜默的時候,我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我的確用我的心念,做了一些事情。

  在短短的數秒內,我的心念去到陳偉身邊。

  我跟附在他身上的嬰靈說:「麻煩祢稍微退開一點,我想讓他感受一下不同之處。」

  我不知道我當下為什麼會那樣說,因為這個說法的邏輯有點奇怪,但我當下就知道應該這麼說,那是一種直覺。依照我的經驗,只要是我處在陰陽連線的狀態中,直覺都會變得很敏銳。

  在我話說完後不久,我看到嬰靈依我的話退了開來,離陳偉大概有一、二步那麼遠。

  在看到嬰靈退開了之後,我劃了一個泡泡將陳偉整個人包了起來。

  這聽起來很玄乎,但我實際上做的,就是用意念劃出一個立體的透明圓球,像是泡泡糖一般的形狀,將陳偉整個人給包覆在那裡面。

  就在我畫出泡泡的同時,我對這顆泡泡許了幾個目的,是什麼目的我不便多說,但是都是正向的,而且是對此事有正面幫助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做,但當下我就知道我可以那樣做,也知道應該這麼做,甚至覺得這樣做一定能夠合乎預期的結果,這也只是一種直覺。

  這不是我第一次做這事,幾年前曾經看人這麼做過,後來我自己也做過幾次,不過因為不太能夠證實到底有沒有具體的效用,為避免自己墮入迷信深淵,因此後來就再也沒去用了。

  就在陳偉身上發生的現象,出現符合我設定的狀態之後,我才要陳偉去感覺自己的狀態有何不一樣。

  這些過程因為太過超乎想像,怕讀者沒有辦法感同身受,是以我用了比較多的敘述,但實際上,這些事,僅僅發生在短短的數秒鐘之內。

  我沒打算現在就告訴陳偉我到底做了什麼?一方面,我希望他再確認一下,不要妄下定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想更確定我透過心念所做的事,是否真的有使人改變?

  我不希望這一切只有具有這種體質的我才能感受得到,而別人所得到的只是心靈上的撫慰與寄託。

  我希望這些事是真實存在的,要能證明這事是真實而不是想像,就要經過科學證實,最起碼,要能夠讓除了我以外的人,在不受言語暗示與引導的情況下,真正發生改變。

  如果有這麼切實的結果,那還有什麼人敢說:「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呢?

  如果有人看到這樣的結果,還是不願相信,那我們就可以這樣告訴他:「你,真的是迷信!」

  我跟陳偉說:「不要被我的詢問給影響,讓你覺得有「好像有變好」的錯覺,」我提醒他:「你再靜靜的體會一下。」

  他又再花了多一點的時間,認真去感受不同。接著他說:「我真的有比較好了,現在情緒不會那麼浮躁了。」

  我在腦海中看到一些畫面片段,我堅定地告訴他:「跟你之前相比還差了一點,但是已經比剛剛好很多了。」

  陳偉說:「對耶,的確還沒到原本那麼好,但已經平靜很多了。」

  我說:「好,你再等我一下。」

  陳偉說:「好。」

  一陣靜默,我又去到陳偉身旁,我跟嬰靈禮貌的詢問:「請問你可以離開陳偉,到祢應該去的地方,像是,前往祢的下一段的生命旅程?」

  嬰靈先是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欲言又止,好像遭遇到什麼困難無法解決。

  我跟嬰靈說:「沒關係!祢不要怕,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我看我有沒有能力幫祢解決?」

  嬰靈回答說:「也沒有什麼,」嬰靈指著陳偉的背影說:「只是要他同意,我才能離開。」

  我在一瞬間心念流轉,瞭解了嬰靈的意思。

  祂與陳偉之間,在這一世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糾葛,但誰知道他們過往是否有什麼因果情仇,讓嬰靈落得要離卻無法離開的處境。

  我說:「好,讓我來問他。」

  對著陳偉,我開啟了話頭:「我想,有件事我們要溝通一下。」我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這位未出世的胎兒,祂有祂應該要去的地方,也有祂要面臨的生命旅程,祂此刻不應該一直停留在這裡。」

  原本我這句話的後半句是:「停留在你身邊」,但我不想讓陳偉感覺到恐懼或害怕,是以我修飾了一下用詞。我接著說:「你同意嗎?」

  陳偉「嗯」的一聲,說:「我同意。」

  我徵詢陳偉的意見,我說:「那,我們把祂送走好不好?送祂去祂應該去的地方,畢竟祂來不及出世,已經不屬於這個人世間了,」我稍微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就讓祂離開,去祂該去的地方,好嗎?」

  陳偉琢磨了一會兒,好像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我講的話,然後道:「好,把祂送走吧!」

  我說:「好!那我把祂送走囉!」停頓了一下,我跟陳偉說:「你等我一下。」

  我向嬰靈招了招手,跟祂說:「現在祢可以走了。」

  嬰靈對我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就在祂轉身之後,在祂面前憑空現出了一個橢圓形的大洞,大洞比嬰靈的體長還要再大了些許,洞裡藍光畢現,其中還有許多白色小點光芒,看起來就像將前往另一個時空的隧道一般。

  我還是不知道我為何要那樣說,但我當下心裡就浮現出那句話:「現在,祢可以走了。」我不明白的是,這句話代表的到底只是一句招呼語,還是,是我遣送祂離開人世間的?如果是前者倒還好,但如果是後者,我不禁想問,我真的有這種能耐嗎?

  嬰靈頭也不回地走進那個「藍洞」裡,就在祂跨進洞裡時,祂整個靈體從原本的透明形狀,陡變成與那洞裡的藍色星空顏色相仿的藍顏色。在我還沒好好看清楚祂改變的過程的時候,嬰靈祂就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

  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覺得祂再也不會回來了,於是,我默默地舉起了手,跟祂說:「嬰靈再見!」

  嬰靈的整個靈體沒入了「藍洞」裡,隨著祂的踏入,藍洞迅速地在縮小,不一會兒工夫,藍洞就縮小到一個硬幣大小,就在藍洞即將消失以前,我聽見從彼端輕輕地傳來一聲:「謝…」

  那股聲音,是微弱且逐漸遠去的,是以我只聽見些許的聲音,一下子就沒了聲音,我知道那不是嬰靈說完了話,而是祂真正離開了這裡。

嬰靈再見。

 

阿翰
2019.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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